【虫绿】圣诞夜的歌声
【脑洞来自匈牙利作家约卡伊莫尔的短片小说《圣诞夜的歌声》】
清新童话风（不×
小镇里住着一个叫Peter的穷靴匠。
他每天拼命赚钱，却一直没能过上富裕的生活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滥好人惯了的他捡到了两个小拖油瓶。他不得不照顾两个白捡来的女儿们，但是他每日幸苦工作的钱仅够糊口。
幸运的是，Gwen和Felicia是对乖巧懂事的姐妹花，很懂事不会乱要玩具。
圣诞节那天，披着一背飘洒下的雪花，Peter走在了回家的路上。
又是一年圣诞夜了啊！
他可以闻到街边饭馆里飘出火鸡的香气，隐约夹杂着举杯欢聚的贺词，满是节日的氛围。
灯火勾勒出暖色光晕的礼品店里陈列着布娃娃，小火车，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。
糖果们安静地躺在架子上，鼓鼓的，像是炫耀起圣诞夜的彩色的包装纸似的微微挺起了小肚子。
挠着头小声询问了价格，Peter咬咬牙给Gwen买了五颗水果糖又给Felicia数了五颗牛奶糖，甜甜的味道藏进peter的口袋里，他准备给两个女儿惊喜。
踏着碎冰渣一路回到了家，
“孩子们，闭上眼睛，再睁开就能看到圣诞公公给你们的礼物啦！”
Gwen乖乖地闭上了眼睛，Felicia从捂住眼睛的指缝中看见了Peter从口袋里掏出好看的糖果然后摆在床头，拍拍口袋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。
听到女儿们惊呼后，他缓缓地唱起了歌，歌声低沉却又轻盈，像月下深沉的莱茵河静静流淌。
然而歌声却惹恼了楼上住的人，一个富有的老爷。
镇子里无人不知他腰缠万贯，他叫Harry，他家的财富就占了好几层楼。但他们却没人知道他的相貌。
这个叫Harry的老爷一个人住着九个房间，第一个房间用来闲坐，第二个用来睡觉，第三个用来用餐……
此刻，他这正围着餐巾一个人享用圣诞夜的盛宴。
但是楼下的歌声不但没有停住，反倒更大了些，那个男人的歌声带着两个小女孩稚嫩的童声认真地唱。
然而这对Harry来说却格外地刺耳，他没有家人。
他很少离开楼上的老宅子，皮肤也因常年不接触光而显现出病态的白皙，清瘦的身材可以见得他并没有像那些财主们随意暴饮暴食，还有那深深的眼袋和好看的蓝眸，这位老爷看上去并不老。
然而整日陪伴他的是壁炉里烧得通红滚烫的木块，满架子的洋酒和来无影去无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几个仆人。
今天，他觉得他该到楼下去看看了。
“咚咚咚…”他有点不耐烦地敲响了楼下穷鞋匠家的门。
“您…您是？”Peter有点懵，他看着要眼前病态的少年，挠了挠头。
“楼下的，你吵到我了。”他用他那星辰般闪耀的蓝眼睛瞪着这个把歉意写在脸上的人。
“我……我在教女儿们唱歌，抱歉！”说着他缩了缩头，Harry看到了藏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包子。
有女儿了？他想，抬眼看去。
两个小女孩穿着破旧的衣服，灰扑扑的小脸一鼓一鼓的，应该是在嚼着糖，大眼睛里闪烁着不解和好奇。
看到小姑娘们水汪汪的眼睛和灰扑扑的的脸蛋他说不出话来了，有点心疼，这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应该不是他亲生的吧，他想。
摸了摸Felicia的黑发对Peter说“我可以收养她嘛？这样你的负担也轻了很多。”
话是这样说没错，peter也有点动心，但是Felicia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。
“…这…我…我…你得问问她，我不能为孩子作决定，我知道我很穷，不能给她们好的生活，但是……我希望你能够尊重她自己的选择。”Peter的眼睛里是歉疚和自卑，他只是个穷鞋匠。
“漂亮哥哥，我不想和爸爸还有妹妹分开……”Felicia咬着唇，小手揪了揪衣角说道“我知道爸爸每天都努力赚钱，很累，但是他很爱我，我不想离开他……”
说着抽抽搭搭落了几滴泪，拉着Harry的手直晃悠。
Harry摸了摸她的发旋，亲了亲她的额头，说了句，“乖~”
她伸出肉肉的小手戳了戳Harry白皙的脸，不舍地亲了亲他的侧脸，这可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哥哥了！
Peter见女儿人精病又犯了，知道再不把她抱回来估计真的会跟Harry跑了，于是急忙伸手抱住Felicia。
慌乱间碰到了Harry细滑的手，指节分明，没有和他一样的老茧，像中国的丝绸。
他的手分明很凉他却像被烫到似的慌乱着缩回手，指尖清凉细腻的感觉迟迟不能消散。
peter再次结巴了，
“Ha………Harry老爷，您要留下来吃饭嘛？”，
他用斑比眼睛看着他，哦，原来Felicia湿漉漉的无辜眼神是随了爹呢。
“嗯……”
“不用叫我老爷，叫我Harry就行了。”
他笑起来的时候，蓝眼睛里荡起了清澈的水光嘴角的酒窝里盈满了笑意，像个天使，Peter这么想到。
吃完简陋的晚餐——燕麦粥和面包棍，Peter又给他们唱起了那首歌。
不过这次，Harry觉得温暖又安心，靠在老藤椅上打起盹了……
见Harry已经沉沉入睡，Peter双手伸到他的腰下，一提，轻松得将没几两肉的小老爷揽在怀里，轻轻地放在家里唯一的床上，像给两女儿道晚安一样亲了亲Harry的额头，末了，却红了耳根。
等第二天Harry醒来的时候，他发现Peter靠在自己身边，两个小包子一边一个，粉嘟嘟的还咂了咂嘴。
Felicia突然揉揉眼睛，小声说，
“Harry哥哥，………我能问你个事嘛，不过问完以后你可不能不理我！”
“嗯？什么事？”
“你能不能……做我和gwen的妈妈。”
“说说原因？”少年饶有趣味地摸了摸她的黑发。
“我昨晚……看到爸爸第一次和别人亲亲！”
“而且，哥哥，你确实很好看啦！”
小小的Felicia见Harry盯着她笑而不语，她眨眨眼调皮地说
“不然……和我在一起吧！”
harry不紧不慢地摸了摸她的头说，
“那Gwen呢？她……”
“…”她沉默良久摸了摸鼻子说“好吧……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！不然Gwen会一个人和糖果私奔的！”
Harry看着她翘起了嘴角。
看着窗外还未消停的大雪，他轻轻地唱起了那首歌，转过头，是为了不挤着他而睡在床侧的peter。
伸出手，描摹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，脸上是不经意流出的笑意……
他决定了，
努力成为两个孩子的另一个爸爸，
才不是什么妈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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